“抱歉,无福消受。”
姻缘不可强求,她不憎恨魏钦,只怨自己命运不济,成了父亲向上攀爬的棋子,幸好峰回路转,遇到太子殿下。今非昔比,大可睥睨过往,却在魏钦面前寻不到半点优越感。
严竹旖笑意不减,“殿下念我远嫁,此番南下,特允我返回扬州省亲,也能与故人叙旧,但家中置办了新宅,估摸着不能与二叔二婶碰面了,代我向二老问好。二叔二婶是老实人,魏二哥不能因自己是赘婿就一味迁就妻子,委屈了二老。”
严竹旖重新搭上女使的手,慢悠悠转身,不承想,听得一句——
“旧日相识,送娘娘一个字,谦。”
严竹旖转回头,一丝不悦划过清秀的脸,“有话直说。”
“谦筑根基,根基不牢,再富丽的屋舍都会坍塌。妻为嫁,妾为纳,何来远嫁之说?若是有心人传到皇后耳中,于娘娘不利。”
“放肆!”女使感受到严竹旖压抑的火气,厉声呵斥起魏钦,“区区七品编修,也胆敢对良娣不敬?!”
哪知少言寡语的魏钦双手拢进宽袖,忽略女使,淡淡看向严竹旖。
无声审视着严竹旖的根基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