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海莉的生活就只剩下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奇证券审批速度相当快,兰利虽然离职,仍然对高层产生了巨大的影响。亚当拿到资金后回到加州,他们的联系逐渐减少,除了偶尔的问候,几乎没有了交流。海莉默认他们的分别是理所当然的——一种得体、理性、没有任何后续负担的结束方式。她的事业正在起步,她不能谈一场横跨整个北美大陆的恋爱。亚当也是如此,如果NovaMind无法盈利,他将欠下林奇证券一大笔债务,在未来几年都要为公司生死焦头烂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时间多想。ESF的工作强度是TP证券的十倍,而她能学到的东西,也以指数级增长。这是一座高强度运转的机器,日夜不休,载着数十亿美金向前飞速狂奔。

        早晨五点,海莉就必须从睡梦中醒来,查阅相隔一天时区的东京、新加坡、香港、伦敦、法兰克福等诸多交易市场的情况,浏览金融新闻,顺便回复极个别海外同事邮件,在下楼完成晨跑并购买一杯咖啡。

        六点三十分,她准时开车出发,黑莓手机随时都可能响起老板兰利先生的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ESF的交易部是一间宽敞的平层,玻璃外正对河面,码头上停着不少邮轮,时常有帆船从蔚蓝的水面上静静划过,景色壮观。

        距离基金总部不远,就是长岛区的顶级高级住宅,老板们过来用不了多久的时间。约翰·兰利及其注重规矩,他管理风格严谨、克制,强调纪律,不允许团队成员屡次迟到,所以海莉要保证自己能在七点半前到达办公室。

        七点三十分,ESF交易团队准时召开每日交易策略会议,回顾上一日的交易盈亏、头寸状况,预测今日市场开盘前的动向,讨论是否要调整杠杆或是否增加/减少仓位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会议暂时没有海莉的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新手,也是整个基金唯一一位女交易员,约翰·兰利没有给她直接管理资金的权限,她跟风险管理与量化分析部门招聘来的新人伽玛·索耶一起组成了一个小组,跟在不同的交易团队中学习,每个团队的学习时间在一个月左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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