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着木底鞋,粗麻的长裤和薄上衫,露出的手臂有一层洗不干净的黑色。或许是因为头上的伤,她走路有点摇晃,但当她站定时,她仍旧毫不畏怯地抬起头向上盯着赫克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伊迪斯,”赫克托说,“我真不敢相信镇子把矿井托付给你,你居然背叛了镇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跟在她后面的男人有五十多,看起来还没从醉酒中醒过来,他推搡着身边的守卫,那张盖在杂乱胡子下的嘴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浓密的头发和胡子盖住了他的脸,也盖住那双一直审视着周遭的眼睛。当有人伸手去拉,去推他身后那个小女孩时,他就会突然发起酒疯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在最后的小女孩十一二岁,头发和眼睛的颜色都很淡,捆在她手上的绳结简直像是用锁链拴蜂鸟。她躲在身边人的影子里,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。

        伊迪斯站定了,她的声音低沉,但很有力气:“我没有背叛秘银镇,我做了我该为它做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我唯一的错误,”她说,“就是没料到之前路过的那支队伍送了火枪给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扭过头,声音大了些:“可没有结束!我们都看到了!你那头阉猪一样的堂兄已经死了!他们的衣服碎片挂在树上,马车掉在山崖下!”

        赫克托阴沉地盯着她:“让她闭嘴!”

        伊迪斯怒吼一声,弓起身用肩膀撞开冲上来的护卫。“来啊,”她说,“只要你这只蚂蟥还在吸我们的血,就不会只有一个伊迪斯!”

        站在上面的老爷紧紧抓住了护栏。不知廉耻,不知感恩的下等人!他对他们哪里不好了,他允许他们去采矿,允许他们去打猎,樵采,按道理这一切都是他的财产!而他只是对他们收一些税而已。甚至考虑到这里贫瘠,女人们也不得不做下矿的苦工,他甚至还颁布了花税令。她们往床上一躺张开腿就能挣钱了,他只收一半的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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