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芬就笑嘻嘻过来把篮子上的布揭开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太太伸脖子看,一大碗白米饭,一碗酒蒸鸡,一碗酱猪头肉,一大碗三鲜汤料。

        秀芬道,“这汤加点水煮了就能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太太点点头,“你不是管事,上好的菜不可动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秀芬道,“知道,茶房那孙管事,每顿那是主子吃啥他吃啥,时令鲜果,主子还没尝呢,他先吃了个肚儿圆,我们也都知道,不说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太太道,“孙贵是大太太的陪房,好容易摸着个差事,不想着怎么当好差,就这做派,我看以后也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秀芬一边麻利热菜热饭,一边道,“我们背地里也是这么说,也太过了,我们都是伺候完了主子,剩下的才分分,主子不先吃,谁敢先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太太放下小孙子,帮着端饭碗,“这话很是,别仗着老资格就干嘛干嘛,主子赏识了才有差事,没差事,就没月钱,眼见家里就紧巴,你和来旺虽没大本事,只要有差事,我和你爹还有你哥哥才放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家家仆几百上千,没差事的多了去了,有些是两口子都没差,那简直能急死,管事那里腿都跑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何意在一边支着耳朵听,她一直对自己下人的身份耿耿于怀,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矫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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