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
        平田和明颠三倒四地重复着自己看见的场景,在场所有人都被询问了当时在做什么,互相指责,互相猜疑,乱成一锅粥的现场没有丝毫进展。

        黑岩辰次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,川岛英夫反倒没什么紧张感,他只是盯着西本健,以防这个心理素质不够强的家伙胡乱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问不出东西被丢在一旁的平田和明焦虑不安,机械地摘下又戴上眼镜,这个反复的动作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恐惧。更令他绝望的是,村民的讨论渐渐偏离正题,有人开始回忆起多年前麻生圭二的离奇死亡,而一直沉默的老警察趁众人不备,竟偷偷溜出去,不知从哪个角旮旯翻出当年案件的封存档案和证物袋,随即匆匆折返,将它们递交给两个警官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行,不行……如果真的被发现了,他一定是最好的替罪羊。

        平田和明没有那两个人的傲慢,也没有那两个人的权势,深知自己的下场,大脑疯狂转动的时候,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突破口,抖着嗓子喊:

        “两位,两位警官不如也说说,自己当时在做什么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咯,公平起见,所有人都得被询问,两位警官不会是自导自演吧。”川岛英夫恶意满满地跟着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萩原研二早就做好了面对质疑的准备,正要开口,突然有人抢过了话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游客在旅店还能做什么,睡觉呗,”曾有过一面之缘,在之前询问中自称是来小岛应聘钢琴老师的村泽周一撇这嘴,依旧是那副讨人厌的语气,“喂我说你们,别老把责任往外来人身上丢,这个村长这么完美的吗,连个得罪过的人都没有?还是说他有什么预知能力,早知道自己要死,先把后事处理掉,所以没有任何人和他有利益牵扯?大半夜做贼一样跑到这个钢琴房,有点脑子都知道先怀疑熟人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噼里啪啦一顿说,鄙夷的语气戳人心眼,但萩原研二却注意到他假装抱臂靠墙掩盖的微微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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