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日之前,卫湘本接了文昭仪的请帖,邀她在月末同去那“松风听月”的雅集坐坐。
卫湘知这雅集乃是诗社,觉得自己才学欠奉,不免有些顾虑,不肯前往。
文昭仪温婉相劝:“你不必想那么多,大家都不过附庸风雅。实话跟你讲,我们原是没有这诗社的,谈诗论词连带着写字作画都归恭妃娘娘的‘斟墨宴”。可恭妃娘娘……………”文昭仪苦笑着摇了摇头,“你许是不知她从前的美名,她待字闺中时是安京城
里天字第一号的才女。诗词也好、书画也罢,她都是实打实地精通,就连朝堂之事她都颇有见解。那时登门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,许多官宦人家都打量着若能娶她进门,对仕途能大有助益。若不是后来先帝下旨封她做了太子侧妃,她的婚事只怕各
家很有的争呢。”
卫湘想着自己与恭妃的纠葛,心下复杂,面上困惑地看着文昭仪,只做不解:“这与诗社又有何干?”
“哦......是我扯远了!”文昭仪被她这般一问才发觉自己已离题万里,悻悻一笑,忙将话题拉回来,“她太有才学,旁人吟诗作赋也好、舞文弄墨也好,若有欠妥之处她就难受,总想点拨一二。可姐妹们办这些雅集原是为了解闷的,乐意精益求精
的自然是有,却也总有人只为凑趣,不想费那么多力气,便也不愿听她那些话。”
“如此一来二去,便不免有人与她处不来,渐渐不愿去了。后来在一起雅集上,敏姐姐和她争了起来,闹得大家都很没脸。在那之后,我就牵头办了这诗社,她也退了一步,斟墨宴’自此只写字作画,不再吟诗作词了。’
文昭仪说罢语中一顿,笑意更浓:“所以,你是不是不必怕了?咱们都是俗人,谁也别瞧不起谁。你若实在忧心,带几道你们品点小聚上制过的点心,让我们尝个鲜,必定人人都喜欢你。”
卫湘听她这样讲,觉得去一趟也无妨,便应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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