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元煜因而怔住,遂拧眉看向张为礼,又问:“在恭妃去见皇后之后,还是之前?”
张为礼自然明白这一问意味着什么,心下直替卫湘捏一把汗,却也只得如实禀道:“是之后。”
楚元煜眼底一黯,张为礼愈发惴惴,从殿中告退后就匆匆往西北边行去,步入那方三进的院落,找容承渊。
容承渊已算得伤愈,只是身子犹虚,因而仍将养着。张为礼进屋时他正饶有兴味地吃那盏紫参野鸡汤,见张为礼冒冒失失地闯进来,原有不快,抬眸间又看出他眼含惊惧,笑起来:“慌什么?这汤不错,分你一盏?”
“......师父莫说笑了!”张为礼焦头烂额,忙与容承渊将适才的始末说了,容承渊初时的神情还算自如,往后渐渐凝重,直至听闻皇帝着意问起那句之后还是之前,他唇角最后一点笑意也消弭无形,不自觉地咬紧后牙:“一会儿我去当值,你退下
吧"
“诺......”张为礼听他这样说,勉强放松两分,便也不敢再多耽搁,忙回了御前去,由师弟宋玉鹏带着人进来侍奉承渊更衣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容承渊步入紫宸殿角房,几名宫女宦官才去佟家颁赏回来,正在此处歇脚,见了他都忙站起身,恭敬道:“掌印。”
容承渊嗯了声,自去沏茶,几人见状都想上前帮忙,但见他取出的乃是御用的茶盏,便识趣地不多嘴了。
容承渊将茶沏好,就用托盘端着,步入内殿,将楚元煜手边的旧茶换下。楚元煜仍读着书,忽而扫见身侧之人的银灰色袍摆,知晓是谁,淡泊启唇:“养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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