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毕又反过来央告卫湘:“娘子,奴婢原不该多嘴,只是......”她流露为难之色,“就算没有使钱这事,单为掌印遭的罪,尚宫局只怕也不能给她什么好差事。奴婢带她来见娘子也是想着......如今这后宫里,也就娘子在掌印跟前还有几分面子。”
卫湘气笑:“你少这样捧我!”话虽不善,语气较之方才,却又更松动了。
琼芳向木莲递了个眼色,兀自上前,欠身轻劝:“娘子,奴婢已与她商量过了,她的去处于娘子而言本无关痛痒,眼下难办的实是容掌印那关。但容掌印……………说到底记恨的也是褚美人,而不是她,若她能想法子交个投名状,掌印那边大约也不会
多加为难。”
“投名状?”卫湘望着琼芳,不无诧异。
琼芳垂眸,意有所指地说:“冤有头债有主。褚美人自己糊涂,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主儿,凭什么让底下人跟着遭罪呢?”
卫湘似是对她的意思十分意外,倒吸了口凉气,视线在她与木莲间转了个来回,惊魂不定道:“你容我想想。”
琼芳颔首,正欲示意木莲退下,木莲急得又掉下泪,上前两步,再度跪地:“娘子!奴婢自知不该催娘子,可褚美人的身子......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!倘若她先去了,便说什么都晚了,但求娘子......”
“我可不欠你的!此事我帮你是看你可怜,若不帮,我也问心无愧!”卫湘横眉目,便是倾国之色也显得凶了,“若怕我误事,你便去求别人好了!"
木莲见她生恼,不敢再言,只是眼泪仍自淌着。
卫湘不无嫌弃地看着她,却也流露不忍,唉声叹道:“.....罢了,只这一晚。行与不行,我明日给你个答复。”
木莲这才神情一松,如蒙大赦地露出几分笑,遂又向卫湘磕头,说些“愿做牛做马”之类的话。琼芳不得不又劝解一番,她才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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