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湘想着早些时候与容承渊的僵持,一时猜不透来者何意,不免心神紧绷,沉息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琼芳福了福,自退出去请人。只消片刻,卫湘便见宋玉鹏进了屋,手里捧着一黑檀木托盘,盘中放着四只瓷瓶,皆以蜡封着口。
宋玉脚托盘放到茶榻上,恭敬地一揖:“御媛娘子安。”
卫湘观其色听其音,觉这人皮笑肉不笑的,心里发怵,紧张多了些:“这是什么?”
宋玉鹏皮笑肉不笑的意味更深了些,有些尖细的声线让人不适:“掌印说是娘子找他要的东西,差奴给娘子送来。”说着便抬起双手,左手轻撩着右手袖缘,以便右手露出,一一指着同卫湘介绍,“这是玫瑰清露、木樨清露、玉兰清露与栀子清
露。饮之清新怡人,但都说不上有害有益,夏时冰镇一下,或可开胃。”
卫湘听他这样讲,知是容承渊打算帮她了,稍松口气:“可是稀罕东西么?”
宋玉鹏垂眸笑言:“是江南进上的,如今这宫里只有谆太妃用,旁人都不大识。若再调和在一起,就更无人认识了。”
这正是她想要的。卫湘心下安想到自己适不肯退让的强硬,不由对容承渊心生感激,深深颔首:“请多谢掌印。”
宋玉鹏却说:“娘子不必言谢。掌印说了,您既什么不肯同他讲,这一事上,您与他便算不哪‘一根绳上的蚂蚱。他为您办了这事,当算是您欠了他一人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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