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于是折回茶榻上安坐下来,坐了足有一刻,琼芳带积霖一并回来了,关好房门,压音与她禀说:“奴婢问过轻丝了,她说木莲没细说什么,但话里话外的意思......像是嫌在褚美人身边当差已没有出路,想另寻前程。
卫湘将手肘支在榻桌上,食指一下下地用力按着太阳穴:“你适才说………………木莲是自请侍奉褚美人的,也就是说,她并不是掌印的人?”
“初时,或也算是吧。”琼芳束手躬身,“只是便说这‘初时’,她也的确与褚美人更加亲近。现如今……………褚美人既与掌印撕破脸,她自然便不算是了。’
卫湘嗤笑:“那这人的话,我便是一分也信不过的。”说着一睇琼芳,“但我又很想知道,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。
“也无非就是那些个主意。”琼芳神情淡淡,积霖抿一抿唇,小心道:“单凭那三十板子的仇,掌印也不会放过褚美人的,娘子不必为她伤神。若是不放心......不妨给掌印递个话,连木莲一起收拾干净,也就罢了。”
卫湘自知积霖这话有理,却未做理睬。
常言道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”,这是大智慧,可她如今并无这样的魄力。所以,她对谁都疑三分,宁可自己费些力气,也不愿多个把柄在容承渊手里。
又何况………………若她费些力气,便能一鱼两吃呢?
那当然比请容承渊吃鱼要好!
卫湘想得自己发笑,悠然盘算道:“不论她打的什么主意,哪怕真是想另寻出路,只消念头动了,就没道理轻易放弃。琼芳,你近来多出去走动好了,让她‘偶然碰上你,才好成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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