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——”一句“昨夜劳碌”,说得楚元煜险些呛了茶。
容承渊对皇帝的局促视若无睹,声线平静地又说:“再过半个时辰,卫淑女的粥就该熬好了吧。”
楚元煜乜他一眼,置若罔闻。容承渊也没有再说什么,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闲谈间的随口一提。
他垂首退至一旁的阴影里,心底泛着一种复杂的玩味。
啧,卫氏……
他很难说清心底的感觉,怎么讲呢?卫氏似乎比从前的莲嫔与褚美人更“妥帖”些。
如方才的事,在他与莲嫔和褚美人结盟之初,因彼此不够了解,也就没多少信任。她们便会担心他不明白她们的意思,因而总会让传话的人将心里的打算掰开揉碎地说给他听。
这样自是稳妥,只是容承渊对人素有提防,每每有这般的事,总疑心中间传话之人若不够可靠,这掰开揉碎的道理便是授人以柄。
而卫氏,似乎完全不担心他会错意,巧妙地拿捏住了一种“心照不宣”。她相信她只提一句“熬粥熬到一半”他就能明白她的意思,就能想法子请陛下早些过去。
这让他觉得她聪明,除此之外,还有一种令他分辨不清的愉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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