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为礼走近几步:“掌印吩咐了,姑娘从今日起就可入殿当差。奉茶、研墨、添香这三件事尽归姑娘做,只一样,姑娘切不可守时。”
“怎么说?”卫湘听得一愣。
她从来只听过“切要守时”,却没听过“切不可守时”的。
张为礼笑道:“几日当一回差、几时进殿,姑娘自己看着办,只是别日日都去、也别次次去时都是同一个时辰。最好是……”张为礼揣摩了一下,“最好是隔个三五日去个一两天,这回是午后、下回就是傍晚。”
“我懂了。”卫湘缓缓点头,心下已然明朗。
容承渊这是要她吊着皇帝,让皇帝时时想着她,却不能日日都见,连她何时会再当值也摸不清。
……这就如同盼一坛正酿的美酒,明知那酒就在地窖里,可是偏喝不着。这样再在不经意间突然嗅到点酒香,就觉得那酒更醇香诱人了。
这容承渊啊,是个老狐狸。
只是她转念一想,又不禁蹙眉:“可是公公,我若这样,陛下问起上头的女官我如何当值,可怎么办?”
到时女官若答不上来,便是失职。她也是宫女出身,深知那是怎样的无妄之灾,便不想给旁人招惹这样的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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