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雅人饮过半盏热茶,驱了几分侵入脾胃的寒气,在医堂北角的躺椅上坐下,许是太过疲累,这一歇便入了梦境。
梦里水天一色,有朝霞,有明月,却没有人烟。
日夜颠倒着轮转,仿佛流逝过无尽的岁月。
而他形单影只,独行在岁月之中,走过漫漫长河。
周雅人心头一跳,垂下头,看见镜面似的水光,发现自己确实稳稳踏足在长河之上。
他脚下不停歇,却不知要行往何处,去向何方。
他似乎在找寻什么,但是脑中却一片空茫,他隐约忘了很多人和很多事,也忘了自己从哪来,又要到哪去。
梦里没有指引,直到一阵清风至身后拂来,携着一缕近乎虚幻的轻音,像叹息,风的叹息。
可他却在这声风的叹息中,感知到了异样的情愫,像极了某位故人的未尽之言,将诉未诉。
周雅人下意识绷紧背脊,明明一切都在无言中,他却好似能够从中理出些什么。
然而下一刻,足下的长河突然染成猩红的血色,如同一面庞大的血镜,鉴出他此刻仓皇失措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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