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一窗日色似霜,他茕茕孑立其间,月白的袍裾欲展不展,是抹不开的寂寥与漂泊,一下令她忆起刚得知家中遭遇巨变时的那个自己来。
鬼使神差的,她走近他,睇住他的眸子,语气颇为认真:“我答应过助你。我说过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殿下放心,女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赵曦澄一愣,不由垂眸望她。
她灼灼的目光里,隐约流露出有如千年玄铁的坚定;鬓边的一些碎发绒绒,被风撩来撩去,挠人一般。
风里有墨香淡淡,又晕染上几许沁来的花木气息,一种清疏的缥缈。
他一时恍惚,忽而转身往外走,在门首又停下,道:“那软羊——晚上你热了再吃罢。”
乍然风软,把他的尾音吹散,轻而浅,宛若春霖倏落绵绵。
“免得难以克化,误了接下来的事。”他又丢下这么一句解释,快步离去。
留晴丝,仍照绮窗。
却是,逐日里云日相掩,东风送来微雨,一场连一场。
春染大地,府中花草树木日益鲜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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