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詹说,公主自上次逃离后便惊惧过度,害怕独处,非得让丞相陪着才肯消停,眼下丞相进宫,她一人独处,恐有不安。
这也是为何,现在是狄钺守在这儿。
狄钺与她也算熟识。
狄钺这般想着,又抬眸看向眼前的公主,她乌发披散,削肩细腰,柔弱无力,时而咳喘两声,端得可怜。
他愈发心生怜惜,有些动摇,再三思虑片刻,才勉强答应,“……那在下,便陪娘子短暂地说说话?”
南荛立即欣喜点头,打开门让他进来。
室内昏暗,只点了一两盏灯烛,昏暖的烛光与窗牖外洒落的清冷蟾光无声交融。
狄钺借着光,寻了一处坐下。
自南荛上次逃跑后,狄钺自责不已,认为都怪自己未能及时发现公主情绪不对,而后,他自知鲁莽,羞愧之下也鲜少再靠近公主,也担心南荛会因此事与他生出嫌隙。
这还是她那日之后,初次同狄钺说话,狄钺手摩挲着衣袖,难免掌心出汗。
往常他能说会道,此刻竟不知该从什么地方聊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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