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她哪也不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如今这情况,哪怕是先前陆恪,也察觉出了丞相对南荛态度的奇怪之处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恪深吸一口冷气,他为官几载,此刻却还比不上南荛镇定。可转念一想,他与段浔少时同窗、情谊深厚,段家遭人构陷时他却做了缩头乌龟,本就有悖道义,而后南荛被迫假死进入相府,亦有他的责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年在洛阳都夹着尾巴做人,受了不少窝囊气,硬气一回又何妨?

        他把心一横,咬咬牙道:“弟妹,与其等他们来我这里搜查,不如我主动些。等天一亮,我就独自驾车出城,吸引他们注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南荛不料他会这样说,怔了怔,“陆公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恪想安慰她,心里却怕得打颤,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你就……不必担心我,届时我驾着空车出城,他们没有证据,能对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南荛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无意牵连别人,但冥冥之中,好像总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她牢牢攥住,让她透不过气来,好像只要反抗一下,周身的桎梏便会猛然收拢,直到磨得她再无力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道谢的话已经说过了,此刻没有时间再客气推让,南荛定了定神,抬头问道:“陆公子手中可有洛阳地图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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