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府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很多。
南荛一路循着雪地上别人走过的脚印慢慢走着,一边仔细观察周围,留意景物的特点。她记忆力向来不错,走过一遍的路,断断是不会忘记。
她的确不可能离开丞相府,至少现在不可能,但她仍然要找机会出来,多熟悉熟悉丞相府的路,以备不时之患。
她清楚段家案无非只有两种结果,一是平反成功,二是满门抄斩,但这两种结果出来以后,她又该面临怎样的结果?
倘若能成功平反,那自然是最好的,可若裴淩骗她、只是暂时拖住她呢?
可她又想不出骗她的意义是什么。
裴淩此人,看似举止风仪严峻,凛然有度似君子,但南荛不会忘记他是当朝权臣,是绝对的上位者,想杀她就如捏死蚂蚁一样简单。
一个操持权柄之人,在她跟前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意义。
眼前好似蒙了一层看不透的迷雾,她只能艰难地往前一步步摸索,直到自己找到出口为止。
地上积雪消融,铺满鹅卵石的路走起来湿滑,南荛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往前,一路上暗中留意着来来往往的人,在心里记下何处巡逻的侍卫比较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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