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詹适时进来,他手上拿着文册,神色似有异常,上前低声道:“丞相,关于殿下的事,下官已经全都调查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淩这才转身去书房。

        寒冬的屋外大雪飘飞,书房内光烛明亮,博山炉里沉香弥散,无孔不入地钻入肺腑,暖若初夏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淩久久伫立在窗前,侧影被灯烛拉出一条黯淡的影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眼前的文书,沉默许久。

        文书足足有数十页之厚,这些年南荛经历过的一切,事无巨细,全都记录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上每个字,都似剜心之刀,字字刻骨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当年坠崖后,她并未真正逢凶化吉,而是躺在雪地里等死,直到被一家猎户相救。

        段浔这些年带她寻遍名医,医士皆说她不可能活下来,若非段浔出身大族家财万贯,极尽世上最好的良药养着她,也不可能保住她的性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记忆全失,患有头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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