逼迫朋友妻向他人低头,着实背信弃义,若浔弟泉下有知,只怕会怨怪于他。可他若不依言照做,自己的父母妻儿也会被连累。
行至廷尉狱外,陆恪也只能安慰自己:这样也好,至少是给南荛指了条生路,去丞相府总比呆在这廷尉狱好,说不定浔弟也会希望她能好好活着。
段家之事如此复杂,就连朝中官员都有心无力,更不该牵扯到她一个柔弱女子身上。
至于丞相,他应该不会对南荛这个柔弱妇人做什么罢?
毕竟人人都知道,这五年来丞相思念过世的华阳公主,从不沾女色,以前有人欲献美人讨好他,都遭到了无情叱责。
陆恪脑中思绪翻滚,继续方才的话题:“弟妹,我知道你执着于走廷尉断案,是为了以最正规光明的流程毫无争议地向天下人证明段家清白,可你如今性命被捏在别人手里,唯独裴丞相为人刚正,秉公断案,你何不选择相信他呢?”
如果是别人劝她,南荛绝不会信,但陆恪的话听起来甚为恳切。
为人刚正,秉公断案?
裴丞相真的是这样的人吗?
南荛回想起那日牢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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