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严詹说话,裴淩已经不紧不慢地点亮了室内的全部灯烛。
书房顷刻明亮如昼,只见敞开洞橱内悬挂着一幅丹青图,其上少女蛾眉曼睩、顾盼神飞,亦在次第燃起的烛光中一寸寸鲜活起来。
裴淩侧目盯着那画,语气无甚起伏,“你明日把陆恪叫来,记得暗中行事。”
严詹俯首应是。
监牢幽暗,南荛蜷坐在角落的干草堆上,头脑昏昏沉沉,忽然听到脚步声迫近,到她这间牢房外便停住了。
她自混沌中清醒过来,抬起头,看到来者时极为惊讶。
“……陆公子?”
“弟妹。”
陆恪穿的是身竹青色常服,身后跟着几个狱卒,他隔着牢门望着她,笑了笑,“别来无恙。”
狱卒打开牢门,陆恪走了进来,等他们锁好门离开,倒也无所谓这地儿干不干净,随意一撩衣袍,坐在了南荛跟前的烂草堆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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