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尉狱到底也不是什么叙旧的地方。
        二人只说了一小会儿的话,陆恪便被人催促,不得不离开。
        临走前,陆恪于心不忍,转身对她匆忙交代道:“弟妹,你今后好好保重,切勿意气用事,若有需要,随时可来陆宅寻我,咱们慢慢想对策,也好过你一个人硬撑。”
        说完他便离开了。
        只留南荛抱膝蜷在角落。
        她浑身烫似火烧,脑中更是混乱。
        不是没有察觉到陆恪的无奈与为难,恰恰是因为察觉到了,才终于做出了妥协。
        她执意伸冤是想为死人讨公道,但不是要牺牲无辜的生者。
        好在方才陆恪同她说了些许有关段浔的往事。
        “他啊,当年可是我们当中最皮的那个,平日里没少干坏事,趁着夫子睡觉在他脸上画乌龟,还跑出去‘行侠仗义’,段将军知道了,就撵在他的屁股后头揍他,那小子上蹿下跳地躲,活像只猴儿,不过最后也还是逃不掉一顿打,军中用的鞭子都抽断好几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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