樱桃见湘汀愁眉不展,轻声劝道:“娘娘不必忧心,老爷和少爷都是聪明谨慎的人,江南一事不一定会牵扯到老爷他们。夫人如今最重要的,是养好自己的身子。咱们蕙兰殿近日那暗桩未除,娘娘可要稳住才是。”
樱桃言语暗示,希望夫人能够放下心事。知道自家娘娘主子对待亲人十分看重,也暗恨薛家不心疼主子在宫中汲汲营营的辛苦,在外沾染了不该沾的事情,还需要夫人去给他们擦屁股。
“无妨。”湘汀红唇轻吐,颇有些偏执地强撑身体硬逼自己把薄纸上的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,希冀能够找出点可以为亲人酌情的事件。
还未想出万全之策,第二天|朝会就传出旨意,要将薛万父子下狱审问。湘汀惊异不已,皇上并未看在自己这个宠妃的面上,给父兄些体面,直接让父兄停职,如同庶人般打入地牢审讯,没有一点优待的样子。
湘汀知道这也许是皇帝铁面无私的表现,也是为了向审讯之人暗暗传达他的态度,这是要严查的意思。但她更怕的是之后会查出父兄有什么糟污情况,甚至查出递进宫中的信纸中父兄隐瞒、未涉及的暗事。
在一夜未眠后,湘汀忙慌于养心殿求见陛下,皇上避而不见。本想跪地求情,手臂却被樱桃牢牢抓住。连脱簪请罪的法子都使不得。
每日照例的请安,丽修仪这个蛮犊子居然还开口公然讽刺:“湘汀夫人怎么还能安坐,听说薛家都是强弩之末、大势已去。”
“本宫如何,何须你个小小的修仪来说,薛家如何,也不劳烦丽修仪你操心。”论嘴上功夫,湘汀也从不输丽修仪,只不过湘汀平日还是有所收敛,宫中才有“见丽疾走”的传言而不是“见湘疾走”。
湘汀和丽修仪一样都是明艳照人的样貌,二人眉眼还是颇相似的,当年丽修仪借着学自己上位,这事湘汀大度放过。那想的,丽修仪脸厚,先是姐姐妹妹的与自己交好,晋升为修仪后,开始作威作福,之前还有眼色地不作到湘汀的头上来,这会一落难,这阿猫阿狗的不就开始作祟!
“丽修仪,向来没有自知之明。”苏姚语气淡然,说的话却带着尖刺,脸上还留有些暗淡浅印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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