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来到院外,沈元拱手:“阿奴淘气,惹夫子生气了?”
陆致远微微叹息,转过身道:“沈小兄弟是否觉得老夫对阿奴过于严苛了?”
沈元连忙摇头:“师严,是阿奴的福分。”
“小子一介草民,不懂君子之道,却深知做人需严于律己,宽以待人,此为涵养。”
“夫子,养不教,父之过,是小子没有教育好,您千万别生气。”
他的回答让陆致远感到有些意外。
“沈小兄弟,老夫潜居金柳村六载,观村中黎庶多愚昧粗鄙者,如你这般,甚是少见。”
沈元连忙拱手:“小子也是粗鄙之人,儿时于村中私塾启蒙,年少贪玩,没过几年就忘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后侥幸遇到贱内,受其日夜熏陶,听了些圣贤言论,让夫子见笑了。”
他也只能编了一个理由,将这一切都归功于胡玉芬。
反正其“富家小姐”的身份在村里也不是什么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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