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了一停,见容晋礼的眼底有些难堪和恼火,杜燕皎又问:“容大人刚才来时,可曾遇上乔家的马车?”

        见那两位随行的官员均是一怔,继而恍然,杜燕皎的嘴角微微一撇:“是不是乔家人向大人控诉我杜燕皎不让人进门,容大人认为我伯府仗势欺人,就带着你的下属,冲到我家花园里来质问我们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容大人,你堂堂一刑部主事,查案时,这般偏听偏信,未免失了中立之心,过于偏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阵微微的春风吹过,带起少许花瓣,落在她昂然的头上、挺直的肩膀上,些许垂落的留海随即荡起,飘在她如粉的脸颊上,便将她脸上的恼火化解了几分,凭白增了些委屈和柔弱。

        容晋礼不由看得一呆,继而很快反应过来,俊脸再度变了两变,欲反驳,但话到嘴边,又不得不咽下,悻悻地看了杜燕皎半晌,才道:“杜三姑娘好犀利的言辞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身后的两位随行刑部官员,看着沾了花瓣的杜燕皎,面色古怪。

        杜燕皎瞅一眼他俩,再凌厉地看着容晋礼,不客气地反问:“难道我错了?你们刑部官员若是登门来询问苦主的话,不是在苦主家里的会客厅里相问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此非命案,想来贵部的部堂大人不曾下令要限期破案。可容大人您,连丫鬟请我们回转花厅的这点时间,都等不得,未免太过于心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与景慧妹妹是落水的苦主,景煜哥哥是跳水救妹的当事人,并不需要私下里串供吧?况且,若是串供,昨日我与景慧妹妹在解府沐浴时便有机会,又何须等到此时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得有理!”一直未言的建宁侯夫人这时便十分赞许地走近杜燕皎,再不悦地盯着容晋礼:“我家慧儿是苦主,何须串供。容主事对陈国公府的肇事者那般宽容,对我家慧儿和杜三姑娘却这般苛刻,不知何意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难不成,容主事以为,是我儿拿名节之事做赌,来陷害解府,或者是陈国公府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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