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琰心下沉吟,手中微微用力,顿时她梳妆的妆台裂成了两半。她无奈苦笑:大宗师帖的血墨力量,似乎仍然有些难以掌握。
传说中的无穷力量,似乎没有最高上限,在体内高燃时能无人能敌,但却不能使用长久,就像火光冉冉升起,很快就会熄灭。
这是为什么呢?李琰也不知道。对这神秘的力量,她仍然在摸索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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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兴十六年二月廿九,五位大臣宣读了遗诏,六皇子李瑾在柩前继位,尊母后钟氏为太后,封嫡妻郑氏为皇后。
李桓的皇子皇女有十多人,此时都身着重孝在灵前长跪,哀哭之声不绝,但究竟有几人真心也实在难说——起码李琰是看到三姐偷偷在袖子底下藏了葱节,一抹眼就珠泪盈盈。
李琰连这表面功夫都不愿做,只是低着头默然不语。
到了第七日正是大殓的日子,到这时却出了变故。
大殓的仪式原本是按照《大唐开元礼》的章程而来的,但这是为盛世的大唐天子所设就的葬礼礼节,唐国虽自诩李唐后裔,本身却已是偏安一隅,加上不久前向大周天子称臣纳贡、去除帝皇尊号,李桓的大殓各项都有所减损,不复天子尊荣。
大殓行到一半,李瑾的四叔李杉忽然发难,大哭着扑倒在李桓对遗体旁,阻拦旁人将其搬入梓宫。
“皇兄啊,你去得如此突然……内无孝子,外无忠臣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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