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?你们不会还想着让他去向陛下施压,要个说法吧?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这事过后,许老爷一家和许诗画肯定是不能继续待在土生土长的家乡了。韩登写信给种平,让他在梓州给许老爷弄两块盐井去挖,海盐是盐,井盐也是盐,去吧~

        晨风吹动,车马喧嚣,离人远行路。

        许诗画的丈夫已经被钟家灭口了,她在这里已经没了牵挂。

        许老爷拜过韩登后,又朝着解采诗拱了拱手,便转身去招呼下人检查车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许诗画和韩登、凌晨三人对立在旷野官道的风中,与他们当初在泰山顶上看日出时的场景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将被风吹乱的青丝撩至耳后,许诗画微眯着眼睛,看着远处的临淄城墙,这短短几个月的遭遇,比她前半生近二十年的经历还要跌宕起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奴就是做梦都不敢想,在深山野林里偶遇到的韩公子,会是权倾天下的秦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言一出,三人都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韩登也是第一次正视起许诗画来,难得开口说了几句人话:“种大人是我的旧部,我已经打好招呼了,去了西川就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吧,在那里好好生活。觅个良婿,安稳的度过此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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