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侧的仲寐老先生也攥紧了手中羽扇,指节泛白,目光如刀般剜向冉秋,众人或凝气备战,或怒目而视。
唯有末席的白夜与端木擎苍动作稍缓,白夜身上的圣人之魂显现,端木擎苍的双眼也化作重瞳,两人虽未显露敌意,却已暗中将气息笼罩全场,随时准备应对变故。
满阁的紧绷中,唯有西侧的陈心瞳依旧坐着。
他终于抬了眼,目光落在冉秋身上,清癯的脸上没有怒意,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,那是看着养育自己千年的师长,却又面对其犯下滔天大错的矛盾。
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蜷缩,指腹蹭过衣料的纹路,喉结动了动,却终究没说出一个字。
冉秋对众人的敌意似未察觉,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影,落在案前的词宋身上。
他缓步走近,青金光晕在周身若隐若现,所过之处,空气中的墨香竟似被轻轻抚平,连灯焰都渐渐恢复了平稳:“当年之事我已抹去大半痕迹,你能从断裂的线索中寻到真相,这份心智,比你父亲词起白更甚。”
“你承认了?”
词宋冷冷道:“九十万文人,三百关隘,你当真不配圣师之名。”
冉秋的脚步停在青玉案旁,目光扫过案上的布防残卷,又望向阁外渐渐沉下的暮色,语气竟带着几分轻淡的怅然:“我不必瞒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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