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煦坐在台阶之上,脸色惨白如纸,看着天空之上。
这日休沐,没有临朝,他从日出泛起鱼肚白,朝曦满天一直坐到正午,又从正午坐到了夕阳西下傍晚时分。
其间没有吃什么东西,也没有喝一口水,也没批阅奏折,只是呆呆地坐着。
旁边谭稹跟着站了一天,此刻实在忍不住开口道:“陛下,天色已然晚了,用些膳食吧。”
赵煦转头瞅他一眼,叹气道:“说了不用你陪朕,你偏要在此,你自家去吃些东西好了。”
谭稹苦道:“卑奴并不饥饿,也不劳累,只是心中惦记陛下,看陛下坐了一整天,内里实在是惶恐不安。”
赵煦闻言沉默半晌,忽然微微一笑,伸手指向天上:“你看一看这天与以往有何不同?”
“啊,有何不同?”谭稹抬头顺着赵煦手指方向望去。
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,夜色浮现,玉兔升起,群星闪烁。
“卑奴,卑奴看……”谭稹用力揉了揉眼睛,望向夜空,好半天才道:“陛下,卑奴笨拙愚钝,实在没看出这天和以往有什么不一样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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