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王仲琓乃三朝宰相王珪的儿子,王珪虽然前几年死了,但家族之中为官者甚多,门生故吏遍地,燕王却是说动就给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事没有转圜,听说人是直接从衙门内抬着丟出去的,然后当街打掉了官帽,直接押往大牢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王是新党,王仲琓是旧党,此刻所有人想到的都是党争二字。

        党争就是你死我活,不但要搞倒对方,还要把对方男丁搞得黥面发配,女子充进教坊司,不叫对方彻底无翻身之力,不会罢休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倜看着众人,观其色而知其意,哂道:“都没有说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文官不语,这种事情不管真假也是知州扛着,和他们手中职司无关。

        右边兵马钤辖却实在有些憋忍不住,张了张嘴,最后小心翼翼站起身行礼道:“王驾,下官在苏州地界为官多年,未,未曾见过什么大贼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此言一出,四周众人皆是一惊,心说这憨货怕是要官职不保了,被赶出兵马钤辖司事小,下入牢狱事大,又非旧党,掺合这种事情做甚!

        赵倜瞧了瞧他,道:“孙钤辖说说看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钤辖姓孙,名叫孙统,在这个职位上已经多年,一直没有晋升,本来武官升职就难,地方武职位置有数,往上的路兵马钤辖就那么多,一个萝卜一个坑,他再性子憨耿些,便更无法升官。

        孙统其实站起来时便有些后悔,但此刻骑虎难下,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王驾,下官在苏州不短,日里军兵也配合州衙捉贼,江湖蟊贼市井恶人确有,可,可没看过什么盘踞贼人,坐地滋大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倜瞅了他几息,淡淡地道:“太湖上的贼人你也去剿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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