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里面传出个平静的声音,松本乱菊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迈开那仿佛灌了铅的双腿走进去的,她站在办公桌的前,机械般地将文件放在了桌面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段时间以来,她不是没在队舍里遇上过信,但从来都是不假以颜色、面无表情地对待,甚至一句话都不曾主动和对方说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的她仍有着自己的坚持,像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堤坝,所有才有着那点可怜的底气支撑自己去那么做,用冰冷的沉默筑起防御的墙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如今,她主动来此,所抱有的、让她自己都不堪多想的心思——那点求和的、示弱的、甚至是祈求“宽恕”的念头,已然攻破了她的心理底线,让松本乱菊有一种羞臊、耻辱之感,像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感觉这个房间内的一切都在嘲讽自己,文件柜、座椅、甚至空气都带着无形的讥诮,尽管是低着头,却想象出信信以一副洞悉一切、得意洋洋的嘴脸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松本乱菊的视野中,看到坐在那儿的人将那份文件拿起来翻阅了下,随后又拿出印来盖章,转头将它放入一摞堆放整齐的文件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我对队内巡逻职责改动的一些构想,你拿回去仔细看看,在下次副队长述职会议上先递交给雀部副队长,看看他的反应,如果没问题我会在队长会议上提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松本乱菊愣愣地接过了他递来的文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,你下午没事的话,也去帮忙巡街吧,日番谷跟我抱怨很多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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