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麹文泰。”
李承乾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,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:
“盘踞丝路北道,窃据膏腴之地,却甘为西突厥鹰犬,劫掠商旅,袭扰边镇。”
说着,环顾众将,又戏谑道:“他莫不是以为,隔着千里沙海,我大唐的刀锋就斩不断他的脖子?”
侍立一旁的李靖捻须沉吟:“殿下,高昌城坚,且深处大漠,补给艰难。”
他顿了顿,又继续道:“麹文泰虽国力不彰,但倚仗西突厥为援,颇擅守城。若强攻,恐耗时日久,师老兵疲。”
“强攻?”
李承乾轻笑一声,脚尖在那代表高昌的点上重重一碾:
“孤何时说过要强攻?”
他抬起头,目光扫过李靖和肃立一旁的裴行俭:“麹文泰能倚仗的,一为城垣,二为突厥。若其城垣自内部崩裂,若突厥援军自身难保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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