佝偻了数十年的腰背竟在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!
无尽的狂喜、不敢置信、委屈、还有对陈平那方刻骨铭心的恐惧与憎恨,如同沸腾的熔岩在他枯槁的脸上疯狂奔流!
他张了张嘴,喉头哽咽滚动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一瞬间,仿佛六十年的屈辱、苟活、装聋作哑的痛苦忍耐,都化作了此刻这足以令他当场泣血焚身的巨大荣耀!
“师父!”陈平再也无法控制!
那声压抑着狂怒、不解、甚至带上一丝乞求的咆哮冲破喉咙,“他……他何德何能?!一个筑基后期行将就木的老朽!怎可担此大任?!如今宗门刚稳,蛮国新附,向阳、空山两国虎视眈眈!他……毫无根基威望,一旦上位,必致蛮国动荡,大梁不稳啊!”
“嗯。”
回应陈平咆哮的,只有李慕生喉间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。
他的目光甚至未曾因陈平的激动而有半分偏移。
那只抬起的手,随意地在空中连续点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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