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徒怡萱何在？”李慕生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瞬间压下殿内所有细微的杂音。
他清晰地记得，闭关前自己这大弟子还是代行宗主之位。
“启禀师父，”陈平连忙躬身，声音里透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诧异，“大师姐早在数十年前，便接到了一位极其重要的故人传书……已于匆匆交代完宗门事务后，亲自赶往大唐了……算来已逾三十余载……”
他抬起头，脸上的疑惑几乎要溢出来，“此事大师姐在临行前，曾言已经向您禀报过……怎么，师父竟不知晓？”
李慕生没有言语，低垂的视线落在了脚边那只正用爪子扒拉着光滑地砖的小红犬背上。
小红正用自己的方式研究着黑晶石地砖的硬度，感受到主人的目光，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，小眼睛里闪过一丝被抓包的慌乱，用小爪子捂了捂脑袋，发出的童音带着点委屈巴巴的解释腔调：
“小白……小白的确来过……在后山禁地外徘徊了好几天……但主人您……您那时好像沉在那个‘黑洞’里……身上的玉光太沉太冷啦……小红也不敢硬闯……”
它偷偷瞄了一眼主人的脸色，飞快补充，“后来您终于出来啦……可您叫小红没事别吵……小红……小红憋着一肚子话……还没得空说呢……真的！要讲的话排着队，还没轮到这一句呢！”
‘回头再收拾你。’李慕生眼神无声地传递着信息，小红立刻把头一缩，乖乖趴好。
心中了然。
一切脉络顿时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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