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蔫他转过头,那燃烧着贪婪和急切的目光,带着一种野兽般的警惕,盯在王玉兰的脸上。
屋外的风雪似乎都为之一静。
王玉兰心头狂跳,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,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。
她能清晰地看到李老蔫眼中那缕被点燃的杀意,完了……他马上要抓住沈桃桃回狄戎了,此刻他要杀人灭口。
几乎是求生欲的本能爆发。
王玉兰脸上强装出来的焦虑瞬间崩塌,转而被一种巨大的绝望和委屈取代,她眼圈一红,晶莹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滚落,喉咙里溢出细弱的呜咽。
“呜……呜呜……我就知道,”她抽泣起来,声音凄楚断肠,身子像被抽走了骨头般软倒下去,伏在冰冷的床沿上,瘦弱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,“我就知道,到了这时候……到了爷你就要立大功,要回狄戎过好日子的时候……爷……爷你就嫌弃我了,瞧不上我了。”
她的控诉带着哭腔,又尖又利,直直扎向李老蔫内心最隐秘的算计:“白白跟你过了这么些年,我伺候你吃,伺候你穿,给你……”
她哽咽着,说不下去,抬起泪眼模糊的脸,眼神哀怨地瞪着李老蔫,“我什么都为你做了,可你呢?防我像防贼一样,连传消息的哨子放在哪儿……都不敢告诉我,你是不是就打算着事成就一脚把我蹬了,呜……”
王玉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那凄惨可怜的样子,与刚才故意勾引时的媚态判若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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