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经过一张张添油加醋的嘴,早已面目全非。
等掌灯时分,邻居刘大婶领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媳妇敲开陈冬河家门时,谣言已经进化成了陈冬河法力无边,能沟通幽冥地府!
那女人约莫二十出头,一张脸被风吹日晒染得黝黑粗糙,五官平平,扔进人堆里瞬间就找不到。
她怀里紧紧抱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。
孩子眼神空洞发直,嘴角淌着亮晶晶的口水,瘦弱的身子骨软绵绵搭在母亲肩上,时不时发出几声含混不清,不成调子的音节。
“刘婶儿,这……是咋了?”
陈冬河瞧见她们杵在门口,心头先是一紧,下意识以为山里头又钻出了啥凶兽。
要真是那样倒痛快了。
刘婶子脸上堆满了不自在和难为情,嘴唇嗫嚅了好几下。
两家虽是邻居,但眼下这风声太紧,万一闹出点幺蛾子传到外面去,指不定就得把陈冬河也扯进去挂上牌子游街。
可看着自家这苦命的远房侄女那张被愁苦压垮的脸,她心一横,终究开了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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