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得一股子寒意顺着后脖颈子往上爬。
两相比较,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。
是天渊之别!
陈冬河冷冷地瞥他一眼,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针:
“自个儿招的祸事,怨不得天尤不了地。你们打眼瞧见那大虫,就该立刻奔林业队,哪来后面这血糊糊的烂摊子?”
他话锋陡转,带着一丝洞穿人心的锐利。
“弄死一头老虎,能抠出多少钱?老把头,你腰里别着的算盘,比谁都打得清吧!”
老炮头脸皮臊得通红,如同被人当众剥了皮,嘴唇翕动了几下,喉结滚动,一个字没憋出来,只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干涩苦笑。
他确是犯了老猎人的通病。
仗着人多枪多,鸟铳加撅把子,想着照面搂它一火,多大的猛虎也未必扛得住群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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