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默默地走上前,把旱烟袋别回腰里,弯腰接过了那沉重的狼尸,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他掂量了一下,很沉!
在呼啸的风雪中,一家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那间透出微弱灯光的土坯房挪去,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的雪窝。
夜色如墨,风雪更大了,呜咽的风声卷起地上的雪沫,将他们的脚印和狼拖行的痕迹慢慢覆盖。
村子里静悄悄的,偶尔会传出几声狗吠,旋即又被风声淹没。
推开那扇吱呀作响、四处漏风的破木门,熟悉的家,前世无数次午夜梦回。
半人高的土墙上是木栅栏,不为防人,而是为了防止山中野兽进村。
家庭温馨的幸福扑面而来,混杂着土坯房特有的潮湿土腥味和柴火烟味。
厨房里,原本放铁锅的灶台空空如也,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瓦罐——
连家里唯一的铁锅,也被那些人以抵债的名义抢走了。
比那旧社会放印子钱的还要狠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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