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像是某些血肉生命脉动的血管一样,那一根根黑暗的藤蔓,一点一点的脉动。
而随着他们的律动,那进化了十次的狩猎者的庞大世界,一点一点干瘪下去。
他在咆哮,他在嘶吼,他在怒嚎,他在挣扎,他在求饶——可惜那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什么用,在我的眼前,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狩猎者,被硬生生完全抽干了,最后只剩下一层干瘪的世界壁垒,沉浮在无尽的源海当中。
那个时候我已经吓傻了,完全没办法动弹——虽然我无法估量灾厄究竟进化了多少次,但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哪怕我拼上性命,赌上一切,也绝对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。
——亦或者说,见识了这一幕以后,我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念头。”
余琛点了点头。
——虽然他并没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,但是通过渊世界的描述,他大概能够想象那是一幅怎样惨烈的画面。
就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,亲眼看着自己的同类——哪怕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屠夫,被另一个同类硬生生抽干每一丝筋肉,每一丝心血,最后只剩下一层干瘪瘪的人皮飘落下来。
——这搁谁身上都是一种精神酷刑。
“不过……他应该没对你出手吧。”余琛转而问道。
“对,他没有出手。”渊世界好似常常吐出一口浊气那般,身上的光晕这才稍微舒缓了一些,“——就在我以为即将步入狩猎者的后尘的时候,他消失了,一瞬间消失而去,完全无影无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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