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道人有些讥讽地笑了一声：“想当初我还是至强者的时候，尔等这般，不过随手可灭，如今失去了一切位格和力量以后，倒是虎落平阳，轮得到你们撒野了。”
“但同样的，失去了一切的我们，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我们，超脱于空间之外，超脱于时间之外，不会受到你们那粗陋的规则和权柄的影响。”
福生子抬起眼帘，又看向那半人半触手的古仙，道：“——你也说过，你的刀可以切断一切有形之物，但可惜的是，我们……无形。甚至出现在此，也不过是一缕孤魂野鬼一般的投影罢了。”
两头古仙听罢，神色顿时阴沉下去——此时此刻，他们方才稍微有些明白，那些阻挠了他们无数同胞的家伙，究竟是什么诡异的存在。
不过……
“那又如何？”肉球古仙冷声笑道：“你们因无形而不受吾等特质，但也因为无形，你们又如何能奈何吾等？”
龙道人和福生子对视一眼。
——肉球古仙说得没错，失去了一切力量和位格的他们，确实已经发挥不出任何一点曾经的伟力来了，从某种意义上讲，他们的存在就相当于是一道投影，完全无法干涉到现实世界的一切。
所以他们不会受到古仙特质的影响，但也绝对无法影响到对方。
——才怪！
他们本身的确是一抹虚幻的孤魂野鬼一般的投影，可……倘若不止他们本身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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