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院儿里,枯萎的老树,沾满灰尘的桌椅,蛇鼠遍布的假山在月光下投下阴影,阴森可怖。
冷风一吹,阴影摇曳,更如那森罗之地,骇人可怖!
余琛见状,心头咯噔一声,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。
——按潘守心的走马灯来看,这潘家被那诡异玉雕若惑,整日沉醉在酒池肉林,尽管荒唐淫乱,但也应当无比喷薄才是。
可如今一见,却是凋零破败,毫无人烟,明显不太对劲儿。
他快步走进,推开大宅的门儿。
月光洒落,映照出其中之景。
且看那冰冷的青石地上,白烛燃尽,杯盘狼藉,美酒淌了一地,而那香醇的酒液中,横七竖八躺着的是一具具干瘪的赤裸尸首。
浑身发青,皮包骨头,好似被吸干了体液一样。
但尽管模样如此凄惨,一张张脸上,却是那无尽满足的神色,好似登上极乐之巅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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