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情况下,他原本可以更加隐蔽,更加密不透风地杀死这仨人渣——甚至只要他想,衙门压根儿就找不到他们的尸首。
但那个家伙,却没有那样做,他将季家三兄弟带到张三儿家里,让他们跪在曾经的受害者面前,捧着自个儿的脑袋谢罪。
这般作为,并非单纯的谋杀,也并非单纯的泄愤,而是有更深层的意义。”
林一不懂,挠头问道:“什么意义?”
“惩戒。”搬尸人深吸一口气:“——那个家伙啊,在惩戒那三个人渣,代替衙门做衙门没有做到的事儿。”
顿了顿,搬尸人咧开嘴,露出平日里从未露出过的表情,像一只渴血的野兽那样,
“虽然咱现在不太赞同这种私刑,但不得不说,那个家伙的手法,充满了……美感。
就像洞房花烛夜新婚夫妻掀开盖头的那一幕一样,让加害者端端正正跪在受害者面前,捧着自己的头颅哭泣与忏悔……啧啧啧,不得不说,充满了仪式感,充满了美……”
林一听罢,浑身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,嘀咕道:“果然……只有变态才能理解变态……”
他可不会忘了,教自个儿武艺的这位老师,在被那位县太爷和余铁捕招安前是个什么样的可怕屠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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