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抗日眼底带着嫌弃,嘴上却十分热情主动的迎上来,“这就是小嗣吧?真是……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准备好的客气话半句也说不出来,这把骷髅架子要怎么夸?夸他真别致吗?

        阮现现回头提醒,“这是我孙,是你爷爷,把行李给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景嗣下意识把拎在手中的行李递出,不敢有片刻耽搁。

        回京中途他大部分时间在发烧,但也清楚记得一路上的一幕幕。

        敌特,毒杀,枪战,子弹满天飞。

        狭窄的列车过道尸体横陈,血浸透了车壁,流进车厢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有飘在半空中的白面鬼和手里钻出绿色藤蔓的异人,他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的,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烧糊涂下的错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半天的列车惊魂过去后,他再看阮现现,只觉她比幻觉中的那只无面百鬼还要可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爷爷!”他近乎下意识双手交出行李。

        阮抗日老脸一沉,念在这人是自己未来孙女婿的份上,刚欲接过,行李就被反应激烈的景父重重大力拍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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