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介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,整个人几乎挂在她身上,下巴搁在她肩窝,呼吸扫过她颈侧,带着点刚喷的雪松味古龙水,混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:“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头发蹭得她耳朵痒,余放偏了偏头,没躲开,反倒往他那边靠了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放放把我拍得好看。”他指着一张侧影照,声音黏糊糊的,像得到骨头的小狗,尾音都带着点晃悠的甜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他根本没仔细看照片,眼里只有她低头时,睫毛在屏幕光里投下的小阴影,和当年她趴在他腿上睡觉,睫毛在他手背上扫来扫去的样子,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余放哼了一声,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:“也不看是谁拍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介哥,换第二套衣服了!”章水的声音远远飘过来,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豁出去。反正老板对着余放时,那点“高冷”早就碎成渣了,他也懒得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余放拍拍他的胳膊:“赶紧去,别耽误我干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介不情不愿地直起身,临走前还伸手捏了捏她的后颈,指尖带着点刻意的温度,像以前她赖床时,他挠她后颈的力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等我。”他丢下两个字,一步三回头地往帐篷走,背影里那点没黏够的委屈,跟小时候她抢了他碗里的肉干没两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余放摸着发烫的后颈,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。镜头里那个冷傲的“小豹崽子”,转脸就变回黏人的大型犬,这反差,倒比眼前的戈壁更让人觉得熨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低头继续翻照片,屏幕里的人眼神锐利,可她比谁都清楚,那双眼睛里藏着的柔软,从很久以前就只给过一个,以前是条叫放放的狗,现在,是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余介换好衣服出来时,指尖在黑色外套的拉链上反复摩挲了两下,又松开。宽松的蓝色牛仔裤裹着他劲瘦的腿,裤脚被戈壁的风掀起边角,白T恤的领口敞着,露出一小片锁骨,在日光下泛着冷白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眼望向余放忙碌的身影,喉结轻轻滚了滚,这样算不算她喜欢的样子?以前她还是狗时,总爱盯着电视里看里面青春洋溢的少年,尾巴摇得能拍响地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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