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仿佛一起屏了气,随即微笑着走出下一步。
“沈老的‘停’比我刻的好看。”白簪嘟囔。
“你的刻是给手摸的,他的是给耳朵摸的。”石不歪“哼”一声,“各有用。”
二胡声里,一个盘跚的身影挤进红绳前,是个穿青裙的老妇,脚背肿得厉害,一走就喘。
她不想挤,站了好半日总轮不到。
卖草鞋的看见,扯高嗓子:“让让让,老娘子先摸。”
人群立刻让出一条细细的缝。
老妇伸手,指腹一触红绳,眼圈突然红了:“我年轻时爱走路的,嫁人那年走了三条街接亲,后来脚肿,就不敢走。今日——”
“今日先摸。”朱瀚笑,“明日再走。你今儿走三步,明日走五步,后日走七步,不急。”
老妇点头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落,她在顾辰的板上跨了第一条线,第二条线,第三条线,脚背颤,脚心稳。
二胡在背后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像应她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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