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夜的热气退尽,旧学府的廊下一盏小灯仍亮着。
油芯细,火苗不高,却把门额上那块“听风”的牌子照出一圈浅金。
人都散了,院中只余鞋底踩过的细纹。
朱瀚负着手,静静站了一会儿,听风掠过瓦脊,像有人在黑处呼吸。
“王爷。”白簪抱着一捆短木杆,从暗影里悄悄冒出来,压低声音,“我把‘停’字的小牌打磨了边,摸着更顺手。”
“好。”朱瀚头也不回,“明日用。”
白簪“嗯”一声,走了两步又停,忍不住问:“王爷,您总说‘让更多人带人’,我在想——是不是也能让人自己带自己?”
“怎么带?”
“拿一根红绳,从自家门口拉到巷口,只要每天出门先摸一下,就像有人在前面牵着。”白簪举起红绳,眼睛亮,“不写字,只用手。”
“你这一手,倒有点意思。”朱瀚终于转过身,拍了拍他肩,“明儿你拉一根,看看有没有人跟你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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