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吧。”柴米把地笼子递给宋秋水,之后自己骑上自行车。“上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秋水便抱着地笼子坐到了自行车的后座。

        柴米骑着自行车,宋秋水打着手电,两个人速度不是很快的前进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盛夏的时候,天黑的特别晚,哪怕现在都已经八点了,可是仍旧有微弱的光芒,让柴米能够看的清楚路。

        喀县就那么一条大河,所以此行也是去那条河——大凌河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这次去的地方不太一样,柴米打算去小河沿村东边的阎王鼻子附近,那块据说有螃蟹。

        夜风顺着河筒子灌过来,带着一股子河底泥沙的湿腥味儿。宋秋水在后座被颠得七荤八素,藤条的笼子在她怀里咣当乱响,硌得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柴米!车把子稳点儿!屁股都硌八瓣儿了!这破道比咱俩上次去鸽子洞那边还破!”她一边嗷嗷叫唤,一边手电筒的光柱在漆黑的夜地里头瞎划拉,“我跟你说啊,你可别带我白跑一趟,我辛辛苦苦来的,明早咋也得整回去点螃蟹,实在不行,整回去点虾爬子也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柴米使劲儿蹬着脚蹬子,链条嘎吱嘎吱响:“嫌颠下去跑!抱个空笼子嚎丧啥?大凌河这么大水,阎王鼻子那块儿都说是个老漩窝,烂草根子、石头砬子多的是,螃蟹那玩意贼精,就猫那缝儿里抓小鱼小虾!再磨叽会儿,河神都睡回笼觉了!”她嘴上不饶人,心里倒是对柴秀编的笼子有底,那口儿收的紧,看着就结实。

        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水声渐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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