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述白和周予安站在一旁,眉头都微微蹙着。他们打小就跟裴御熵一起长大,三人间的默契旁人比不了——谁都清楚,裴御熵看着冷硬,骨子里却从不是薄情寡义的人,若真对谁动过心,断不会用这种近乎撕破脸的方式撇清。
可圈子里前些年确实有传言,说叶南霏是裴御熵放在心尖上的人,此刻看她哭得浑身发抖,那股子伤心绝望,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。
沈述白见裴御熵脸色黑如锅底,周身气压低得快要炸开,便弯腰捡起一张散落的情书。他指尖捻着信纸,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,不过几秒,眉头就拧了起来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
“叶南霏,这些情书写得倒是情真意切,”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,“可还真不是御熵的笔迹。你若是实在不信,大可以回学校去查——当年他帮杜教授整理过不少课题报告,杜教授那里肯定还存着他的手稿,一对比便知分晓。”
周予安在一旁点头附和,“御熵的字有股子锋芒,跟这上面的笔锋完全不一样。我们三个从小一起练字,他那手字,我们闭着眼都能认出来。”
两人的话像一盆冷水,既没偏帮谁,却又清清楚楚地站在了裴御熵这边——毕竟是二十多年的情分,他们比谁都清楚,裴御熵绝不会做这种“始乱终弃”的事。
刘宇燕见沈述白和周予安都帮着裴御熵说话,顿时急了,往前跳了半步,指着两人喊道:“你们跟裴御熵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友,自然帮着他说话!情书上都明明白白署着名字,你们这是睁眼说瞎话!”
周予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嗤笑一声,眼神里的嘲讽毫不掩饰:“情书?署名?”他拿过沈述白手中那张情书,用指尖点了点末尾那个模糊的“裴”字,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,“你倒是看清楚,这上面只是写了个‘裴’字,连全名都没有。t大姓裴的多了去了,难不成姓裴的都是御熵?”
他顿了顿,抬眼看向刘宇燕,目光冷了几分:“还是说,在你眼里,只要姓裴,就配得上当叶南霏的‘旧爱’?”
这话像一巴掌甩在刘宇燕脸上,让她瞬间哑了火——情书上确实只有一个孤零零的“裴”字,先前被叶南霏的眼泪和激动冲昏了头,竟没人注意到这个漏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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