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入口的大帘在钟不二进来之后就被兵丁从外头合上,阻挡住了山上急切的秋风。
各部的人,在报告伤亡人数和具体的队伍情况,熟悉此举的钟不二知道,这是总攻前的信号。
诸事讨论完毕之后,坐在位置上的一名将领向燕寒川询问:“我们西路精通于兵事者无过于将军,将军认为,我们何时能够攻入机关城,现如今已至深秋,倘若留在山上,这严冬一来,我军必定伤亡惨重,哪怕熬过冬日,我们也无再战之力了。”
另一名将领道:“墨家逆党焚山纵火,兵家老鬼是打死是要和我们死磕了,保不准有同归于尽的想法,我们就算能够攻入机关城,只怕墨家逆党来个玉石俱焚,就算胜了,也是我们亏啊,此行还是太过冒险。”
无论是朝堂还是军队里,无出其右,人的想法总归有相同之处,有主战派,也有保守派,考虑得越多,就越会束手束脚,作为一名将军,难以决断的事远比他想到的要多得多,而在其中寻求突破,更是难上加难。
严冬,是他要面临的主要问题。
“即便冒险,这次也要打!”
问题刚被人抛出来,燕寒川就直接将其定性,营帐里,各部将领神色不同,互相对视一眼,之后的谈论的事就只能围绕此话题展开了。
可以预见的,他们只能往前,不能后退,倘若真的躲过寒冬等到来年开春,士卒们哪还有士气与杀气可言。
燕寒川坐在主将位置上,他身材不算魁梧,然而坐在那里,其他人面对他说的话压根无法开口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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