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东樾跪在榻前。
他一直跪着。
从他这个角度,能清晰地看见案几上散落的金针。
军医走得匆忙,没来得及收拾。
那针尾在昏黄的烛光下,泛着一点幽幽的、冷得像是能刺进人骨头缝里的光。
他听不见别人的呼吸声,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。
像是有人在他胸膛里,不紧不慢地擂着一面破鼓。
咚。
咚。
又沉又闷,震得他四肢百骸都有些发麻。
他脑子里,翻来覆去,只有苏御出门前,拍着他肩膀时说的那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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