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苗呼地一下窜起老高,映得他那张满是风霜的脸一片亮堂。
今夜这顿庆功饭,得让那些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弟兄们,扎扎实实地吃出肉味儿来。
这股子能融化铁石的热乎气,却偏偏烧不进阿黛的心里。
她独自一人,站在一处营地边缘毫不起眼的土坡上。
北地的风雪刮在脸上,像是最钝的刀子在慢悠悠地割肉。
她却感觉不到冷。
从那一声嘶哑却用尽了全身力气的“胜了”传进耳朵里开始,她整个人就仿佛被丢进了一口烧得滚开的油锅。
五脏六腑,四肢百骸,都在那锅里翻滚、煎熬、滋滋作响。
那不是喜悦。
那是一种比喜悦更烈,比伤痛更甚,几乎要将她血肉连同魂魄都一并烧成飞灰的焦灼。
她攥紧了拳头,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此刻也成了利器,深深陷进掌心的嫩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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